第二百七十八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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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噩夢
祁楓撿起那封信來攥在手中，回屋就掀開暖爐的蓋子把信給燒了。
信中所說幾塊奇石都是於瑤所做，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叫別人知道的。
就算是親如父母兄弟也不能知曉。
如今天子喜奇石，各地征集各色的石頭，每一州府為著這些石頭弄的傾家蕩產的人還少麽，要是叫人知道於瑤可以制奇石，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呢，或者天子將於瑤召進長安城囚禁起來，專門叫她做石頭，或者許多人借著親朋好友的關系來求告，想求於瑤幫忙弄石頭。
真要這樣，於瑤這輩子也甭幹別的了，做石頭做到老死吧。
再者，祁楓想著於瑤不過做了六七塊就昏死過去，可見這並不是什麽好差事，肯定是極耗損精神心血的，要是再做幾塊，說不得她還真甭想活命了。
為著於瑤的健康和生命著想，祁楓打定了主意，這件事情絕對要瞞的死緊，誰都不能告訴。
他坐在火爐前看向正在照顧於瑤的牡丹，想到於瑤昏迷之前接觸的人僅牡丹一人，瞇了瞇眼睛：“牡丹，太太昏迷前都跟你說什麽了？”
牡丹楞了一下方回：“就是說奇石的事，旁的沒說什麽。”
“只說了奇石？”祁楓再問一回。
“是。”牡丹使勁點頭：“奴婢想著太太應該是找著奇石了，只是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等太太醒了，老爺問太太就知道了。”
祁楓松了口氣，緊握住的右手松開了，他笑了笑：“我記得你年紀也不小了吧，等趕過年叫太太給你尋個好婆家，我和太太給你多準備些嫁妝，叫你風風光光的嫁人。”
牡丹不想祁楓竟然提起這等事來，頓時羞的臉都紅了：“奴婢，奴婢不嫁人，這輩子就伺侯老爺和太太。”
“別說的太滿，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祁楓起身，揮了揮手：“你去瞅瞅藥熬好了沒。”
牡丹趕緊告退出去，出了屋子還覺得十分古怪，很不明白平常對自己並不關註的老爺怎麽沒頭沒腦的說起將她嫁人的事來。
想了一會兒牡丹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就快步去廚房看藥去了。
祁楓叫芍藥也出去守著，他坐在於瑤身邊緊緊握住於瑤的手，聲音極為低沈的輕聲說著話：“以後別說什麽自私了，瑤瑤，你有一顆水晶般剔透的心，你……真的很好很好，說句實在話，就算是早先知道你能制出奇石來，我也不願意你耗費心力的去煉制，肅州的事業也罷，肅州的百姓也罷，甚至於八妹和八妹夫，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及不上你，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外這洪水滔天我也顧不得的。
祁楓拉著於瑤的手又緊了緊，把於瑤細白修長的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為了別人的事把自己搞的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裏，叫我真的很想將那幾塊破石頭給毀了，更想要……”
低低的沈沈的帶著堅定怒火的聲音在於瑤耳邊響起：“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想殺人，尤其是想殺了那個昏君。”
說到這裏，祁楓怒極反笑：“是不是很不可思議，我打小讀書學的都是忠君愛國，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這會兒我竟然想要弒君，還真是好笑，說起來，若是那昏君想要我的命，說不得我就任他拿去，可他的胡作非為連累到你，叫你這樣不生不死的受了那麽多苦，我就想總有那麽一天，我是不是能親手殺了他。”
說到這裏，祁楓伸手撫上於瑤的臉頰：“瑤瑤，你每多躺一刻鐘，我就多憤恨一分，若是你老躺著不醒，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你若是真的擔心寶盒，憐惜肅州百姓，希望天下太平，你就早日醒過來，早一點能夠再和我說說話。”
祁楓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滾落下兩滴熱淚，他低頭，把臉埋進於瑤有些冰寒的頸間：“我知道你累了，很累很累，你想要好好睡一覺，可是，你能不能睜開眼睛和我說一句話，哪怕只和我說一個字，我也能心安了，和我說完，你再睡好不好，你叫我，叫我別提著這顆心放不下來好不好？”
滾燙的淚滴進於瑤細白的脖頸間，可她的皮膚還是那樣冰冷，沒有一絲的暖意，叫祁楓心裏更加不好受。
“老爺，老太太回來了。”
芍藥的聲音從外頭傳來，祁楓趕緊起身，順手抹了一把眼淚出去迎侯祁顧氏。
祁顧氏已經走到門口了，看到祁楓的時候，她滿臉焦急的詢問：“你媳婦到底怎麽了？來人只說人事不知，可把我唬了一大跳。”
祁楓扶祁顧氏進屋，邊走邊道：“說是累著了，你也知道她身子骨本就不好，養了這麽些年也沒養過來，但凡累著凍著就受不住的。”
祁顧氏嘆了口氣：“怎麽就養不好呢，偏她身子那麽弱，你們一個個壯的跟鐵球似的。”
“您先坐。”祁楓扶祁顧氏坐下：“季大夫說叫她多休息，以後別再受涼就是了。”
祁顧氏瞬間想差了，拍著祁楓的手道：“我知道你們年輕夫妻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你自小就壯實，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你媳婦又長的那個樣子，難免就……可你也得悠著些，別胡折騰三姐兒了。”
“咳。”祁楓臉上瞬間充血一般紅了起來，訥訥道：“娘說的是，我以後註意。”
“瞧瞧，都把人弄成什麽樣了。”祁顧氏滿臉心疼的看著於瑤：“等她醒了，你多尋些好藥材給她補補身子，年前你就住書房得了，叫你媳婦能安生點。”
祁楓有幾分不情願，可也不忍拂了祁顧氏的好意，只能忍痛答應了。
這時候牡丹端了藥過來，祁楓拿了勺子餵於瑤吃藥，索性於瑤雖昏迷了，可吞咽的本能還在，雖然費力了些，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總算是把一碗藥灌了下去。
於瑤這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上下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難受的感覺。
她想要擡擡手指，可使勁力氣卻擡不起來，因為費了力，她腦袋越發的難受，恍恍忽忽的，於瑤似乎回到了年少之時。
那時候她還在孤兒院裏，彼時正是帝國與蟲族之間展開一場大戰之時，可以說星際帝國正處在生死存亡之際，整個帝國無論百姓還是軍人都參加了這場戰鬥，就是孤兒院裏，也時刻處在一種緊張的氣氛之中。
於瑤因為長的醜，被所有的孩子隔離，沒有人和她玩，也沒人和她說話，她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這一日，幾個高壯的男孩子推開於瑤房間的門，一個男孩跳過去抓著於瑤的頭發就往外拖，一邊拖一邊尖聲的嘲笑：“醜八怪，怎麽有這麽醜的人……”
另一個男孩大笑著：“你瞧瞧她長的這個樣子，哪裏像是咱們帝國的人，我看著她比那些蟲族還要醜呢。”
“正好。”先前的男孩子拍著巴掌樂了：“咱們玩游戲不是正好缺了一個蟲族麽，就叫她來扮成蟲族，咱們都打她不就好了麽。”
別的孩子也一致讚同。
於瑤縮成一團，滿心的恐怖，她想要爭辯幾句，想說自己是人，是他們的同伴，不是什麽蟲族，可是看到別人厭惡憎恨的目光，她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死蟲族，這回逮到你了，看你往哪兒跑。”一個男孩子拿了石頭就扔於瑤，一下子就扔到於瑤頭上，砸的於瑤頭暈目眩，好長時間回不過神。
見他開打，別的男孩也都紛紛連罵帶打，有的扯於瑤的頭發，有的擰她白細的臉頰罵道：“怎麽長的這麽白，皮膚一點都不粗糙，真醜，摸起來滑膩膩的，真的跟蟲族差不多啊。”
“我捏捏。”又有男孩子使勁掐住於瑤的胳膊：“真的滑膩膩的，太惡心了，不知道使勁捏會不會流出綠色的汁水來。”
於瑤嚇壞了，使勁哭喊：“我不是蟲族，別打了，別打了。”
可根本沒人理會她，所有的孩子都大笑著，說了許多侮辱她的話，於瑤的頭發被扯的亂七八糟，臉上也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被踢被打的沒一塊好地方，直到，所有的孩子都打累了，於瑤也實在受不住，疼的都想昏死過去。
可是，她不敢昏過去，怕一昏過去就會沒命，於瑤咬著牙硬撐著爬回屋裏，死死的鎖上房門，哭的快要死了都沒人安慰，她只能一個人縮在角落裏抱著雙肩嚇的發抖。
第二天，當孤兒院的阿姨知道於瑤挨了打，並不曾說過一句寬慰的話，反倒是冷著臉扔下一句：“長的那麽醜，打死了也活該。”
不知道怎麽的，於瑤就又想到那些事情，有多少年沒有想到過了，自打她進了研究院，因為超乎尋常的機械制造能力制出了第一個劃時代的機甲之後，就再沒有人敢因為容貌說過她一星半點的不好之後，她就再不去想小時候的事情。
可今兒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又想到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看著那些小男孩連踢帶打，於瑤似乎也能感覺到身上那樣的疼痛，她有些急了，揮著胳膊使勁喊著：“別打我，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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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楓撿起那封信來攥在手中，回屋就掀開暖爐的蓋子把信給燒了。
信中所說幾塊奇石都是於瑤所做，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叫別人知道的。
就算是親如父母兄弟也不能知曉。
如今天子喜奇石，各地征集各色的石頭，每一州府為著這些石頭弄的傾家蕩產的人還少麽，要是叫人知道於瑤可以制奇石，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呢，或者天子將於瑤召進長安城囚禁起來，專門叫她做石頭，或者許多人借著親朋好友的關系來求告，想求於瑤幫忙弄石頭。
真要這樣，於瑤這輩子也甭幹別的了，做石頭做到老死吧。
再者，祁楓想著於瑤不過做了六七塊就昏死過去，可見這並不是什麽好差事，肯定是極耗損精神心血的，要是再做幾塊，說不得她還真甭想活命了。
為著於瑤的健康和生命著想，祁楓打定了主意，這件事情絕對要瞞的死緊，誰都不能告訴。
他坐在火爐前看向正在照顧於瑤的牡丹，想到於瑤昏迷之前接觸的人僅牡丹一人，瞇了瞇眼睛：“牡丹，太太昏迷前都跟你說什麽了？”
牡丹楞了一下方回：“就是說奇石的事，旁的沒說什麽。”
“只說了奇石？”祁楓再問一回。
“是。”牡丹使勁點頭：“奴婢想著太太應該是找著奇石了，只是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等太太醒了，老爺問太太就知道了。”
祁楓松了口氣，緊握住的右手松開了，他笑了笑：“我記得你年紀也不小了吧，等趕過年叫太太給你尋個好婆家，我和太太給你多準備些嫁妝，叫你風風光光的嫁人。”
牡丹不想祁楓竟然提起這等事來，頓時羞的臉都紅了：“奴婢，奴婢不嫁人，這輩子就伺侯老爺和太太。”
“別說的太滿，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祁楓起身，揮了揮手：“你去瞅瞅藥熬好了沒。”
牡丹趕緊告退出去，出了屋子還覺得十分古怪，很不明白平常對自己並不關註的老爺怎麽沒頭沒腦的說起將她嫁人的事來。
想了一會兒牡丹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就快步去廚房看藥去了。
祁楓叫芍藥也出去守著，他坐在於瑤身邊緊緊握住於瑤的手，聲音極為低沈的輕聲說著話：“以後別說什麽自私了，瑤瑤，你有一顆水晶般剔透的心，你……真的很好很好，說句實在話，就算是早先知道你能制出奇石來，我也不願意你耗費心力的去煉制，肅州的事業也罷，肅州的百姓也罷，甚至於八妹和八妹夫，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及不上你，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外這洪水滔天我也顧不得的。
祁楓拉著於瑤的手又緊了緊，把於瑤細白修長的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為了別人的事把自己搞的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裏，叫我真的很想將那幾塊破石頭給毀了，更想要……”
低低的沈沈的帶著堅定怒火的聲音在於瑤耳邊響起：“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想殺人，尤其是想殺了那個昏君。”
說到這裏，祁楓怒極反笑：“是不是很不可思議，我打小讀書學的都是忠君愛國，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這會兒我竟然想要弒君，還真是好笑，說起來，若是那昏君想要我的命，說不得我就任他拿去，可他的胡作非為連累到你，叫你這樣不生不死的受了那麽多苦，我就想總有那麽一天，我是不是能親手殺了他。”
說到這裏，祁楓伸手撫上於瑤的臉頰：“瑤瑤，你每多躺一刻鐘，我就多憤恨一分，若是你老躺著不醒，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你若是真的擔心寶盒，憐惜肅州百姓，希望天下太平，你就早日醒過來，早一點能夠再和我說說話。”
祁楓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滾落下兩滴熱淚，他低頭，把臉埋進於瑤有些冰寒的頸間：“我知道你累了，很累很累，你想要好好睡一覺，可是，你能不能睜開眼睛和我說一句話，哪怕只和我說一個字，我也能心安了，和我說完，你再睡好不好，你叫我，叫我別提著這顆心放不下來好不好？”
滾燙的淚滴進於瑤細白的脖頸間，可她的皮膚還是那樣冰冷，沒有一絲的暖意，叫祁楓心裏更加不好受。
“老爺，老太太回來了。”
芍藥的聲音從外頭傳來，祁楓趕緊起身，順手抹了一把眼淚出去迎侯祁顧氏。
祁顧氏已經走到門口了，看到祁楓的時候，她滿臉焦急的詢問：“你媳婦到底怎麽了？來人只說人事不知，可把我唬了一大跳。”
祁楓扶祁顧氏進屋，邊走邊道：“說是累著了，你也知道她身子骨本就不好，養了這麽些年也沒養過來，但凡累著凍著就受不住的。”
祁顧氏嘆了口氣：“怎麽就養不好呢，偏她身子那麽弱，你們一個個壯的跟鐵球似的。”
“您先坐。”祁楓扶祁顧氏坐下：“季大夫說叫她多休息，以後別再受涼就是了。”
祁顧氏瞬間想差了，拍著祁楓的手道：“我知道你們年輕夫妻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你自小就壯實，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你媳婦又長的那個樣子，難免就……可你也得悠著些，別胡折騰三姐兒了。”
“咳。”祁楓臉上瞬間充血一般紅了起來，訥訥道：“娘說的是，我以後註意。”
“瞧瞧，都把人弄成什麽樣了。”祁顧氏滿臉心疼的看著於瑤：“等她醒了，你多尋些好藥材給她補補身子，年前你就住書房得了，叫你媳婦能安生點。”
祁楓有幾分不情願，可也不忍拂了祁顧氏的好意，只能忍痛答應了。
這時候牡丹端了藥過來，祁楓拿了勺子餵於瑤吃藥，索性於瑤雖昏迷了，可吞咽的本能還在，雖然費力了些，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總算是把一碗藥灌了下去。
於瑤這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上下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難受的感覺。
她想要擡擡手指，可使勁力氣卻擡不起來，因為費了力，她腦袋越發的難受，恍恍忽忽的，於瑤似乎回到了年少之時。
那時候她還在孤兒院裏，彼時正是帝國與蟲族之間展開一場大戰之時，可以說星際帝國正處在生死存亡之際，整個帝國無論百姓還是軍人都參加了這場戰鬥，就是孤兒院裏，也時刻處在一種緊張的氣氛之中。
於瑤因為長的醜，被所有的孩子隔離，沒有人和她玩，也沒人和她說話，她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這一日，幾個高壯的男孩子推開於瑤房間的門，一個男孩跳過去抓著於瑤的頭發就往外拖，一邊拖一邊尖聲的嘲笑：“醜八怪，怎麽有這麽醜的人……”
另一個男孩大笑著：“你瞧瞧她長的這個樣子，哪裏像是咱們帝國的人，我看著她比那些蟲族還要醜呢。”
“正好。”先前的男孩子拍著巴掌樂了：“咱們玩游戲不是正好缺了一個蟲族麽，就叫她來扮成蟲族，咱們都打她不就好了麽。”
別的孩子也一致讚同。
於瑤縮成一團，滿心的恐怖，她想要爭辯幾句，想說自己是人，是他們的同伴，不是什麽蟲族，可是看到別人厭惡憎恨的目光，她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死蟲族，這回逮到你了，看你往哪兒跑。”一個男孩子拿了石頭就扔於瑤，一下子就扔到於瑤頭上，砸的於瑤頭暈目眩，好長時間回不過神。
見他開打，別的男孩也都紛紛連罵帶打，有的扯於瑤的頭發，有的擰她白細的臉頰罵道：“怎麽長的這麽白，皮膚一點都不粗糙，真醜，摸起來滑膩膩的，真的跟蟲族差不多啊。”
“我捏捏。”又有男孩子使勁掐住於瑤的胳膊：“真的滑膩膩的，太惡心了，不知道使勁捏會不會流出綠色的汁水來。”
於瑤嚇壞了，使勁哭喊：“我不是蟲族，別打了，別打了。”
可根本沒人理會她，所有的孩子都大笑著，說了許多侮辱她的話，於瑤的頭發被扯的亂七八糟，臉上也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被踢被打的沒一塊好地方，直到，所有的孩子都打累了，於瑤也實在受不住，疼的都想昏死過去。
可是，她不敢昏過去，怕一昏過去就會沒命，於瑤咬著牙硬撐著爬回屋裏，死死的鎖上房門，哭的快要死了都沒人安慰，她只能一個人縮在角落裏抱著雙肩嚇的發抖。
第二天，當孤兒院的阿姨知道於瑤挨了打，並不曾說過一句寬慰的話，反倒是冷著臉扔下一句：“長的那麽醜，打死了也活該。”
不知道怎麽的，於瑤就又想到那些事情，有多少年沒有想到過了，自打她進了研究院，因為超乎尋常的機械制造能力制出了第一個劃時代的機甲之後，就再沒有人敢因為容貌說過她一星半點的不好之後，她就再不去想小時候的事情。
可今兒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又想到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看著那些小男孩連踢帶打，於瑤似乎也能感覺到身上那樣的疼痛，她有些急了，揮著胳膊使勁喊著：“別打我，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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